#阿薰太太点文，军paro

#胡编乱造特别多

#BGM-一心不乱　

 

 

　　鹤丸国永从战地回来了，他穿着并不适用于实战的军官服，端端正正地坐在面谈室里，监控录像读不透他的表情。

　　在战地，鹤丸已经颇有名气与实绩，狙击是他的最强项，从迷雾笼罩的远端，如上帝般掌控目标的命运。但对敌人而言，他就像无可捕捉的幽灵，带来死亡的森寒与恐怖。他回来，是被命令参与一个新的项目，通过测评后他将远离战地的尘嚣，回归文明社会的城市。

　　枪械操作、射击成绩、体能测试、追踪潜伏、痕迹搜查、实绩评分……无论哪一项，鹤丸的成绩都远超他的竞争者，优异的表现令提携鹤丸的将军脸上掩不住骄傲，直到关于鹤丸的心理测评报告被放在他的桌上。

　　报告长达四页，将军飞快地翻到最后一栏，结论是红字——我们认为鹤丸国永不适合该项目。再往下看，反体制倾向、伦理淡薄、冷血、实用主义、杀戮快感、危险、潜在威胁等字眼被纷纷重点标注，不仅是没通过，甚至于相当糟糕。

 

　　战地上成长起来的人，多少人格有异，更何况鹤丸手中握着数不尽的杀债。撇开心理测评，鹤丸可谓最完美的人选，也正是项目所需的那种角色。如果入选，他将与国家特工配合工作，特工的工作是调查和锁定目标，鹤丸的工作是将杀戮命令确切的执行。他不需要质问，不需要了解对象的身份与过往，只需将这里变成他的战地，宣告死亡。

　　这是最高级别的保密项目，就算鹤丸落选，他也不能再回到战场，最恶劣的结果，被抹杀——这不是将军希望看到的。沉思许久，将军还是召开了会议，而鹤丸则被通知在面谈室里等待。

　　在这里，决定命运的不再是鹤丸自己。对此他一无所知，也一无所感。

　　鹤丸不抽香烟，没有酒瘾，不听音乐，不收集藏品，不参与赌博，也从不给人写信。所有通常意义上能麻醉思考的事物都与他无缘。每当他放空，进入冥思，就没有东西能够闯进他的世界，这是属于他的锻炼方式，永远保持清醒和警觉。

　　会议还在继续，大部分人都已发言，只剩项目直管负责人还沉默不语。心理医生没有上过战场，他们只能建议，不能审判，最终将军决定听从军方实战经验者的建言，以测试来确认鹤丸的合格与否。

　　给鹤丸国永一个任务，你来安排。将军向负责人命令道。

 

　　鹤丸的任务被决定了，他接过装了任务信息的资料袋，在面谈室中独自打开。资料袋里除了任务文件，还有一张照片，看上去像是视频截图，只有几个模模糊糊的背影。唯一能看到长相的那个人，头上画了红圈，他半侧着脸，看不太清表情。

　　但是鹤丸认得那个人，从拿到照片的第一眼他就看出来，那是一期一振。

　　鹤丸只盯着照片看了两秒，便面无表情地读起文件。文件上没有目标的名字，只有寥寥数行关于身高、体重、身体特征的介绍，同时还有简化了的犯罪经历和调查结果，以及目前所在之处。

　　特工已经追踪这个目标很长一段时间，现在目标躲在一个住户较多的社区公寓里闭门不出。他是被外国军方势力所保护的对象，强行闯入的话很可能打草惊蛇，最好的选择，就是让鹤丸这样的神枪手从远处进行狙击抹杀。

　　文件到此为止，总而言之，没有透露太多信息，不过对鹤丸而言已经足够。目标，地点，一应俱全。

　　资料袋中还装有一个耳机和一个保密电话，是只能单向拨号和接听的军用设备，鹤丸戴上耳机，按下按键，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对鹤丸说，任务了解了吗？

　　鹤丸回答，了解，什么时候出发。

　　声音告诉鹤丸他在哪里可以取得需要的车辆和设备，并且简单介绍了目标现状。目标已经在安全屋内躲藏了超过七周，以心理标准衡量，在不见天日和不跟人交流的情况下预估压力已累积接近极限。所以，目标随时可能暴露身形，鹤丸的任务就是抓住那个机会，一击毙命。

　　 

　　鹤丸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一期一振，最后分别的时候，他们都还只是军校的学生。现在去回想当年的事情，许多已经记不清楚，但鹤丸知道，自从一期在他面前消失之后，他就没有一天忘记过这个人。

　　直到看到这张照片为止，鹤丸都把一期当成了一个停留在记忆里不会向前的人，一个早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死人。事实上，在资料不充足，照片又相当模糊的情况下，那个人很有可能只是个跟一期有些相似的目标，但这并不妨碍鹤丸将他当成一期来想象。

　　这跟战场上的情况完全不同，他不必去在意枪炮、飞机、炸弹和友军。一旦开始定向狙击任务，他就不再跟这个世界里多余的任何信息产生联系，他所有的关注对象只有目标本身。

 

　　鹤丸抵达了社区，那里已经事先有人清场，在最适合的制高点留下了一个房间，里面有水、食物和单面透的窗户。

　　耳机里的声音说，你知道应该怎样做，这是你的最终测试。我们截断了目标的供应，目标在断水断粮的情况下，预计72小时内，随时可能出现。在任务执行期间，如果发生状况，或者你觉得困难，你随时可以呼叫我，喊停这次任务，会有其他人来取代你的位置。鹤丸说不必，72小时而已，我不会失败。

　　72小时，这是任何一个优秀的狙击手都了解的极限，也是鹤丸不止一次挑战过的极限。早在军校的时候，鹤丸就已经完成过不止一次的计时训练，其中当然有痛苦的回忆，但在那回忆中，也有一期。后来他上了战场，条件可能更艰难，但比起训练时的困境，又仿佛轻松了许多。

　　72小时，是鹤丸唯一所知的，和一期共有的极限时间。

　　作为鹤丸的同期生，一期虽然外表看上去相当无害，但鹤丸从进校起，就没有能取代一期拿过第一名。在鹤丸成功之前，也没有一期之外的其他人能够完成72小时的极限挑战。不眠，不休，精神完全集中，比苦行僧人更严酷的自我折磨，但在完成之后，又是彷如发自灵魂深处的超脱。

　　这不过是再回到一次72小时而已，鹤丸心想。和一期一起。

任务开始。 

　　当所有人的单人训练项目都陷入瓶颈之时，一期是第一个向教官提出双人训练的，配合的对象是鹤丸。一期已经完成过这个训练了，他完全没有必要回过头来继续给鹤丸帮忙。可是当他们面对面的坐在一起，一期脸色平静地说出来他的想法之后，鹤丸发现自己很难拒绝——他太想要超过这个人。

　　专注，集中，想象，创造场景，将目标置于思维的最前端。当这些教科书上的文字和教官的口训化为一个真实的形象之后，远比空洞的照片和模拟人形更加值得倾注。一期靠近鹤丸，让鹤丸感受自己的气息，然后遮住了鹤丸的眼睛。告诉我，刚才的两秒，你看到了什么？

　　你在紧张。鹤丸说。

　　你错了，鹤丸同学。一期的声音近在不足5cm的位置，鹤丸可以感受到一期的手指，和手指上的热度。你应该明确地指出，你所看到的物件，颜色、数量、尺寸、性质并评估。忽视细节是会致命的，刚才的回答，不及格。

　　鹤丸轻轻笑了，那我们再来一次？

 

6小时。

 

　　教官批准了一期提出的训练请求，如果一期跟鹤丸的组合能够突破，无疑能使教官的评价再次上升。鹤丸当然想要通过训练，虽然不懂一期的真意所在，但他并不讨厌一期。之前他们已经在许多项目上产生过竞争，当体力耗尽，精神也接近枯竭之时，好几次鹤丸都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前面，最后却总以毫厘之差败下阵来。那种时刻一期所展现出的韧性令他惊讶，令他觉出可怕，也令他兴奋得牙齿颤抖。极限，那是将他们区分开来的东西，也是鹤丸想要跨越的东西。

　　为什么是我？鹤丸将手掌撑在一期头顶，一期刚洗完澡，清香的味道消减了整个人的气势，鹤丸忍不住用鼻端靠近他潮湿的头发。少见的天青色，意料之外的软，很好摸，而且不拒绝。

　　一期笑而不答。

 

12小时。

 

　　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，一期说。鹤丸挑了挑眉，可现在它是我们两个人的了。

　　“两个人”，或者“我们”，鹤丸发现一期十分执着于这样的词汇，听到它们的时候，较之日常温吞的表情，会更趋向明晰。变化并不显著，只有处于鹤丸的距离才能觉察。他们手臂碰到了手臂，一期用笔在纸上画出一条线。

　　左边是你的直觉，右边是你的大脑，直觉的运作高速而无意识，但只有大脑才能带来你需要的信息和专注。你太依赖直觉了，鹤丸同学，现在开始，你需要学习放弃它。

　　鹤丸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嘴，说得容易？我可是靠它才顽强地活到了现在啊。

　　一期的眼睛一眨不眨，看到了鹤丸的心底。他们以前并不熟悉，也从来没有交换过相遇前的回忆，但鹤丸就是莫名觉得，一期懂得那一刻他所能想到的一切。

　　现在开始，你跟我在一起。一期说。凭你的直觉还不够赢过我，你说对吗？

　　鹤丸点点头。你说得对。

 

18小时。

 

　　专注力的打磨需要时间，鹤丸懵懵懂懂，所有训练都凭一腔热血，远不如一期老练。

　　鹤丸从未质疑一期的每一个训练计划，他开始尝试以一期提出的方式进行想象。一期说，看我，鹤丸就细细看他，一寸一寸，从肌肤到其下的骨骼。一期说，感受你看到的，鹤丸就闭上眼睛，皮肤温润，肌肉紧实，骨骼坚硬。这是他没能战胜的人，是他最强的对手，也是他现在最亲密的拍档。一期说，想象，鹤丸就松开手，空旷的房间在鹤丸的脑内成型，有自己，也有一期。

　　这是跨越72小时的第一步。

 

24小时。

 

　　他们一起做了许多事，在鹤丸的想象中，又或者是在鹤丸的记忆中。他们建造了一所房子，他们共同朗读了一部书，他们在漫长的黑夜里奔跑，在冰冷的河水中共渡。他们修理汽车，他们拼装枪械，他们跨过障碍之后浑身是泥，又被泼天的大雨给浇个湿透。他们在高速上开着长途汽车，沿途的风景千篇一律，飞速越过的路灯令人想要昏睡，一期拧开了音乐，他们在舞池中间跳着你来我往的舞步。哪些是真实，哪些是虚构？一期没有说，鹤丸也不深究，当他们睁开双眼，最熟悉的人就在面前。

　　一期问，继续吗？

　　鹤丸说，好。

 

36小时。

 

　　正式的计时训练开始了，鹤丸进步得飞快，一期的引导方式令他们顺利地陆续跨过24小时，36小时，48小时和60小时。可是，当他们第一次抵达65小时的时候，鹤丸的表现开始失常。明明终点就在眼前，他却突然从中挣脱了出来，再也无法继续。

　　一期的面色苍白，鹤丸的面色铁青。他知道自己本应聚集的注意力被分散到了何处，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一期，因为轻微的脱水和胃部疼痛欲呕的反应，一期在他视网膜上投下的形象变得不那么清晰。我不出去，鹤丸说，我不能输。鹤丸知道自己愤怒的理由，也知道这种愤怒的没有理由。一期是帮助他的人，是他现在最亲密的搭档，他却没有办法从想象带来的挫败感中解脱。鹤丸知道，这次训练已经等同失败了。

　　一期静静地看着鹤丸，鹤丸露骨地扭开视线。

　　那么，我先出去了，鹤丸同学。一期撑着膝盖站起来，脚步一声一声，渐渐走远。

　　鹤丸闭上眼睛，一期又重新坐进了他的世界。给我滚出去，鹤丸对着一期低吼，像受伤的小兽。

　　一期没有说话。

 

48小时。

 

　　记忆在这里开始分叉，抽出枝桠，变得繁茂而阴影深重。那之后发生的事情，究竟是真实抑或想象，鹤丸已经无从分辨。光线或明或暗，舞台变幻不定。一期的皮肤浮着薄薄的汗水，在鹤丸的手掌间摩擦升温，他们交换着侵攻式的吻，谁也不认输地舔舐进对方湿滑的口腔，掠过粗糙的舌面和齿龈。说不清谁的呼吸更急促，也没有宣告开始的台词或者号令，他们彼此抚慰和折磨着双方的欲望，用手指，或牙齿。语言在这里失去了表意功能，大脑也不再主宰意志，一期压制着他的肩膀，勉强自己坐下来的时候，比起呻吟，那声音更像搏斗中激发的嘶吼。在一期体内释放的感觉如此强烈，强烈到令人苦闷发狂，令人不禁幻想一次又一次索求更多。

　　鹤丸生了一场大病，那之后他对一期创造的所有记录坚持不懈地发出挑战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一。而一期更像是个幻影或者幽灵，彻底失去踪迹。

　　 

60小时。

　　 

　　你在这里啊。鹤丸在自己的耳边喃喃自语。原来你就在这里。

　　距离任务结束，还有12小时。

　　狙击镜里的窗帘无风自动，你是按耐不住了吗，一期一振？

　　我在这里等你。

　　 

倒数计时5。

 

　　鹤丸试图向教官打听一期的下落，他的训练还没有完成，他不认为一期会这样毫无预警地退出他们的计划。教官起初不想谈，鹤丸拍了教官的桌子，被罚在太阳下跑圈直到天黑。教官说一期一振被带走接受调查，上级下达了退学处分。鹤丸跑了一圈又一圈，刚刚病愈的身体像从内部被撕裂了一般疼痛和沉重。一期的声音鹤丸在耳边说，用你的大脑思考，你看到了什么？鹤丸看到教官的脸，脸上的表情是失望、不耐和轻蔑。

　　鹤丸把自己关进训练室，一期站在他的眼前。鹤丸问他，你去了哪里，为什么走。一期沉默不语。鹤丸问，为什么。一期摇了摇头，手心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
　　鹤丸同学，你看到了什么？

　　没有，这里什么也没有。

　　 

倒数计时4。

 

　　鹤丸和一期下西洋棋，鹤丸执黑，一期执白。鹤丸说，我仔细想过了你说的话，你错了。一期拍下计时器，反问鹤丸，我错在哪里？鹤丸说，你把思维切分成两半，你诱导我放弃直觉，使用大脑思考。是的，我信了你的话。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？如果不是出于直觉，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呢？

　　鹤丸和一期下双陆棋，一期先手，鹤丸后手。鹤丸说，你看，我一直想要赢过你，从没有放弃过跟你竞争，可是在这里，你永远赢不了我，我也赢不了你。一期扔出骰子，鹤丸也扔出骰子，四枚骰子在桌上旋转不停。如果鹤丸愿意，它们可以一直旋转下去，如果鹤丸不愿意，它们就消失在视野的暗处。

　　鹤丸坐在空荡荡的训练室，按了一下略感酸涩的眼角。

　　你好啊，鹤丸同学。一期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。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？

　　 

倒数计时3。

　　 

　　鹤丸对一期讲述自己的少年时代，不被期待的家庭，和被过高期待的自己。鹤丸带一期走在记忆里的街道，告诉他哪里是自己的秘密基地。鹤丸站在天台的边缘，一期站在天台的另一边。暖暖阳光下，一期的身形显得过于苍白，鹤丸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目，水色的发丝穿过指尖。

　　鹤丸的嘴唇开裂了，他忍不住去舔那伤口，刺痛带回了周边真实的环境。移动中的车厢里十几个大男孩挤在一起，身上背着行军的包裹，手中是沉甸甸的武装。这个世界里不存在鹤丸熟知的一期一振。可当鹤丸闭上眼，一期就坐回了他的身边。

　　鹤丸问，你在哪里？一期说，我和你在一起。鹤丸轻轻笑了。骗子。但是一期没有离开。

　　他们一直共同作战。

 

倒数计时2。

 

　　你该走了，鹤丸说。

　　一期抬起头，拍拍手，他们的沙堡已经盖到了一人高，但一期毫不在意地将铲子扔在了城墙口，砸出一大块塌陷。

　　你说的对，我骗了你。一期无所谓地笑了笑，那表情像极了鹤丸在镜中看到的自己。时间流逝，他们越来越相像，鹤丸知道这有问题，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说话。我并不是为了帮你而来的，我是为了我自己。这样的回答，你满意吗，鹤丸同学？

　　鹤丸没有看他，没有回答。海浪，风声，沙粒，还有一期，这些都被鹤丸抛进了身后的黑暗里。现在终于只剩下他自己了。

　　手指，往上是手臂，隐藏在窗帘后的躯干，心脏，向上是大脑，向下是膝盖。来吧，一点一点向我显现吧，告诉我，你是谁，是幽灵吗，还是——

 

倒数计时1。

枪声响起。

 

　　子弹穿透玻璃，从天青发色的青年头顶5cm处擦过，他们的视线撞在一起，没有惊慌失措，没有后续攻击。一期抬起右手，鹤丸的耳边传来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。

　　任务失败。这不应该是您会犯的错误吧，鹤丸先生。

　　鹤丸闭上眼睛，房门被人踢开，几个人冲进来将他压倒，他的双手被按在背后，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
　　带到审讯室来见我。一期说。

 

　　鹤丸的嘴角噙着笑，看上去丝毫不为所动，接近70小时的不眠不休令他的眼下带着显而易见的青影，但这并不妨碍他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，和数日前那个坐在面谈室里的影像相比，简直判若两人。

　　喝水吗，一期问。鹤丸示意了一下被铐住的手腕，一期倒好水，将水杯推到了鹤丸面前。

　　说说您对任务是怎么想的吧。

　　鹤丸几乎笑出声来。你是谁？长官？老板？一期一振？

　　鹤丸渐渐止住了笑。一期不说话，他就用起了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向一期。他看到了什么？他看到了一期蜜色双眼中的自己，像个疯子，又像个孩子。时间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感觉，如果一定说哪里变了，大概只是这里更加真实。

　　你知不知道你会死？鹤丸恶狠狠地说着，转开了眼睛。

　　但我没有死，鹤丸先生。一期的声音温和有笑意。恭喜您通过了全部测试，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一期一振，从今天开始您将和我的小组一起工作。很快会有人来安排您的住所，在这里稍等就好。关于您本次任务的完成情况，有一些人还需要被说服，不过我想问题不大。

　　一期解开鹤丸的手铐，干燥的指尖微微擦过皮肤。

　　脑海里的幽灵消失了，即使闭眼呼唤，他也不再出现。无数个问题充斥在鹤丸心里，但最后落到嘴边的，只有一句话。

　　那个盘桓在鹤丸心中许多年的为什么，终于有机会重新问出口。

　　而这次它没有被回避。

　　一期已经走到门口，他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鹤丸会问那样，一手扶着门框，平和地回过头来，并且说出了鹤丸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。

　　停滞多年的沙漏再次开始流动，不必评估风险，不必衡量得失，无所谓真实和幻境，鹤丸眼前的一切，就是连接他与世界的全部。

 

　　为什么是我？

　　因为我想要。

 

　　　　

ＥＮＤ

除了OOC说我什么都可以

他们临别的那事是真的，不是鹤丸的幻想。还有一点设定在评论里。

一期side已公布，戳这里：Proof